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病房。
推开门就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夜灯光线柔和,云雾怜双眼闭合躺在病床上,浓墨色的长发凌乱散开,脸色苍白,插着针管,戴着氧气面罩,看起来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谢烬野感觉云雾怜好像更瘦了。
满眼心疼。
双腿像是注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艰难。
他压抑着悲痛走到床边,怕身上的冷气侵入云雾怜体内,没有急着去触碰,而是将信纸插在背心领口,擦干眼泪将双手搓暖和,这才俯下身,小心翼翼触碰云雾怜脸。
摸到一片冰凉。
谢烬野瞳孔颤动,不停地搓着,动作温柔。
等僵硬的四肢被空调烘暖,他这才爬上床,钻进被窝,手摸到云雾怜骨感清晰的腰身,将人深揽入怀。
这一晚。
他努力把云雾怜的身体捂暖、搓热。
可云雾怜始终没有转醒的预兆。
谢烬野不敢睡,时不时摸着云雾怜的脉搏、鼻息,生怕一不小心睡着,怀里的身体就彻底捂不暖了。
次日。
云雾怜仍旧没有转醒的趋势,谢烬野不吃不喝还想继续守着,但被云揽月叫了出去。
云揽月披着米白色流苏披肩,手里捧着一杯温牛奶,神色憔悴,显然也没睡好。
她把谢烬野带到外面沙发前,拉着谢烬野坐下,将温牛奶递到青年手里,“你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一天三顿都不吃?来,把这杯牛奶都喝了填填肚子。”
谢烬野接过牛奶,声音沙哑,“都快二十了,不长了。”
“那也不能饿着。”云揽月看着谢烬野喝了两口,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关心地问:“早上我听见你手机响了,是不是教练打来的?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时间紧,催着你回去?”
谢烬野点头,“我请过假了。”
但赛事临近,现在是集训期间,最多只能请一两天。
如果还像去年年末一样频繁请假,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