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撞上青年宽阔厚实的胸膛,隔着被太阳烘热的T恤,云雾怜清晰的感觉到谢烬野心脏在快速跳动,浑身绷得很紧,还隐约在发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而扣在腰际的手也在使劲,紧紧的抱着他。
由于被紧勒着腰,周遭都是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空气变得稀薄。
云雾怜弯着腰,长发擦着手臂散开,手里的画笔紧跟着抖落在地。
他有些喘不过气,忍着腰际窜来的微痛,轻轻拍了拍谢烬野的背。
“阿烬?”
云雾怜偏头盯着青年松垮扎着的发尾,冷清的嗓音似溪水流淌般响起,很温柔,“慢慢跟我说,你怎么了?”
“……!”
谢烬野听到这一声温柔的询问,眼眶彻底湿了。
他单膝跪地,立着上半身,手紧紧抱着坐在矮凳子上的小竹马,下巴枕在云雾怜肩上,一直在脑海里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停地在自我安慰,还怀着一丝希望,期待小竹马会笑着说一句,酸苦的夏天好喝吗?
可是没有。
没有。
雾雾没有这样问。
甚至都没有提起气泡水的事!!
所以……
雾雾真、真的尝不出味道?!
谢烬野心里一抽抽的疼,感觉天好像塌了,他垂下眼,视线隔着一层水雾看着小竹马冷白脆弱的侧颈,眼尾发涩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无数根利刺狠狠扎进了心窝里。
他张了张嘴,想叫云雾怜的名字,可喉咙口像是堵着一块巨石,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只能将小竹马抱紧些。
再抱紧些。
抱的紧紧的,用身体把他捂得暖暖的。
就在谢烬野还想加大力度时,虚弱的吃痛声从怀里传来,云雾怜瘫软在他肩上,喘着气咳了起来。
“阿烬我……疼……咳咳……”
谢烬野湿红的瞳孔一震,猛地惊醒,慌乱地帮云雾怜揉着腰,唇颤动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