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随波逐流。
改革的核心，并不在于改革初设定的目标。
那不过是衡量改革成果的一个数字罢了。
真正的改革核心，是通过改革者本身的行动和风范，去改变周围的风气。
润物细无声地扭转不良风气。
让陈腐恶臭的环境风气，逐渐被优良风气取代。
这样的改革，才是真正的成功。
朱常洛一直认为，万历十五年之前的张居正改革，更追求量化的成功，而没有达到改善风气的更深层次目标。
相反，以张居正为代表的地主阶级自救改革派，在改革过程中，因自身习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在这方面不仅没有严格自律，也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反而在掌握权力后更加嚣张霸道。
结果，深层次的风气不但没有因改革而改变，反而更加恶化。
恶劣的风气影响了太多人变得更加恶劣，
导致他去世后，改革成果迅速被推翻。
“自律不仅仅要求我们在生活中，在做事上也要对自己有更高要求，自律是全面的，不仅仅是在奢华生活上。”
说到这里，朱常洛才停下来。
他走到书桌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东哥用一手漂亮的行书记录下他刚才的话。
他灵机一动，吩咐道：“东哥，把我刚才关于整顿卫所、改革卫所的话，提炼核心，写成一篇文章，以指挥使衙门邸报的形式，下发到各卫所，特别是负责清查整顿的人手里。”
“你们俩。”朱常洛转过身看着朱钰二人。
朱钰蹭的一下站起。
徐信愣了下，随即也忙跟着站起来。
朱常洛严肃地说：“回去告诉所有参与这次卫所改革的年轻人，这些要求他们必须首先做到，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退出，如果继续参与，之后出了事，指挥使衙门绝不姑息！”
“属下明白，大人请放心！”朱钰激动得面颊通红，大声响亮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