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
做什么的?
不晓得!
什么地方?
更加的不晓得!
她们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溜了出来,因为不出来的话,抢了她们家宅子的亲叔叔,要把她们卖给老家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地主做填房!
“简直混账!”刑天鲤一巴掌拍在了马车的窗棂上,‘咔嚓’一声,胳膊粗细的窗棂被拍得稀烂,吓得两个小丫头差点没跳了起来。
“不要怕,不是说你们,是说,你们的那帮子亲戚!”刑天鲤阴沉着脸,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街景——来平海城这么多天了,他一直在万国租界厮混,哪怕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甚至是让奥古斯、乔彼得等人给自己重新做了一份官方证明。
他都没有起意说,跨过大江,来江南看看。
刑天氏平远堂的堂口,就在平海城外,在城南六十里的南浔镇。
两个小丫头的不堪遭遇,让刑天鲤莫名的联想到了自己,进而想到了他这一世的亲生母亲。他阴沉着脸,掏出了刚才打死了那群无赖的手枪,‘咔嚓、咔嚓’的将弹夹塞进去,又扯出来。
两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刑天鲤,一点点讲起了自家的故事。
平海城多河流。
车队前行没几里地,一条宽有十几丈的内河就横在面前,一座石桥如飞虹,横在了河上。就在桥头,矗立着一座占地极大,前后五进,有七座高楼,中间通过一座座云廊相连的豪奢酒楼。
这酒楼有点年头了,那七座最低也有十丈,最高能有二十丈的高楼通体木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通体已经泛出了淡淡的黑铜色。
面朝大街的正门上,一块并不大的黑漆门匾上,是鎏金的,尺许见方的‘樊楼’二字。这字,是瘦金体,字是极好的,但是一旁的落款,才让刑天鲤的眼角直抽抽——那分明是‘赵佶’二字!
这就是赵青苘交待刑天鲤的,若是在平海城遇到麻烦事了,尽管来求助的‘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