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太是滋味:怎么着?我追着求着黏着你们祝家女人了?我让你们祝家女人失色了?至于这么煞有介事地拿条件换我一句话吗?
沉吟半晌,边学道平静地说:“我想知道理由。”
祝天歌缓缓摇头。
边学道用目光发出疑问,祝天歌靠在椅子上,疲惫地说:“你心里也有不能与人说的理由。”
出门前,出于对一个将逝之人的尊重,边学道说:“我会跟她保持距离。”
听边学道这样说,祝天歌开心地笑起来:“希望你的墓志铭不像我的这么尴尬。”
谈不上不欢而散,但终归不太融洽。
出了书房下楼,迎面遇见正跟孟清池小声说话的祝德贞,边学道克制地微微点了一下头,两人擦肩而过。
敏锐地察觉到边学道目光里的微妙情绪,祝德贞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五叔书房,可惜肉眼看不到答案。
一天后,芝加哥微雨。
祝天歌从上午昏睡到黄昏,往日夕阳落山之时,他悠悠醒来。
看见床旁两眼红肿的妻子,祝天歌努力坐起身,抓着妻子一只手说:“对不起,以后的路留你一个人独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好几件答应你的事都没做到,今生至此已矣,来世若再见,咱俩谈笑风生不动情,就做一世朋友吧!”
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祝天歌重又躺下,看着屋顶喃喃地说“我要继续做我刚才的梦了”,缓缓闭上眼睛,面容安详。
半小时后,祝天生抖着手打开从祝天歌枕头下找到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游历人间五十余载,尽兴而无成。荣华如浮云,富贵不足道,今日归去,如鲸向海,非死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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