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码头,这里如今是大唐北方地区最繁华的港口。每天络绎不绝的船只进进出出。
有出海捕鲸的,有出海捕鱼的,有前往南方地区的,有去倭国或者洛阳长安等地的。
单单在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人数就超过了一千人。
伴随着朝阳从海平面上缓缓的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最先进入文登码头的是一艏登州人民已经比较熟悉的飞剪船。
虽然不是最新的飞剪船,但是整个登州府,除了跟东海渔业关系密切的人,是买不到飞剪船的。
其他造船作坊虽然也有人在模仿制作,但是去到海面之后,稳定性却是远远不如东海渔业的造船作坊生产的。
“大家手脚麻利一点,船上的人下来之后,立马就送到马车里面。装满一辆马车就出发一辆,不要在码头上等着。”
眼看着海上的那艏飞剪船即将靠着码头的角落,一帮明显已经等候了好一会的人马开始了动作。
“淳于管事,你放心,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最好没事,你们可别掉以轻心,要不然到时候捅出篓子来,谁也兜不住。”
说话的是淳于家的一个子弟,作为登州府的土著,淳于家的影响力,哪怕是到了今时今日,也是非常大的。
当然,这根他们及时的向楚王李宽低头有很大的关系。
目前,淳于家最大的一块利润,已经不是什么贩卖食盐或者粮食,甚至都不是衣食住行任何一项,而是让出乎意料的贩奴。
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捕奴。
作为登州地区唯一一家从事捕奴的队伍,淳于家的捕奴队有东海渔业专门出售的两艏飞剪船。
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船的奴隶被运到文登码头。
“下来了,下来了,大家手脚麻利点。”
淳于家的那个管事,招呼着众人,将船上下来的一行人塞到了马车上,然后立马快速的离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