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想象。
不过要麻吃的贼开心,好像那个表面脏兮兮的罐子里盛着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
傍晚时分。
蛇屁股烧沸了陶瓮里的水,因为有感虞啸卿的陈词坐在院子里写诗的阿译看着睡了一下午的林跃朝月洞门走去。
“那个……林跃,天已经很晚了啦,你要干什么去了啦。”
林跃扬了扬手里的枪:“练枪。”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
他离开不长时间,一道愤怒的吼声冲霄直上。
“我刀呢?谁把我的刀偷走了?”
出了禅达城,他走着前往祭旗坡,在跟八顿约好的地方吹响口哨。
夜色如墨,水流潺潺,南天门像一头巍峨巨兽,通往对岸的桥上偶有灯光扫过,那是运送物资的车辆在开赴缅甸。
没有等太长时间,只听后方草丛簌簌作响,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一天没见,八顿基本没啥变化,就是身上的毛沾了些泥污。
林跃掏出昨晚由军需官跟班儿那里搜来的肉干喂给它,八顿吃完后用舌头舔舔他的脸。
“交待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狗往后方移动几步,回头冲他吼了一嗓子。
林跃戴好全视之眼,拿着枪跟上去。
一人一狗在山林里走了差不多20分钟,八顿的速度开始放缓,不断地在地面嗅着。
林跃跟着它钻进一个灌木丛,把头慢慢探出去。
这时几个小红点出现在灰色的视界里,他揉揉八顿的头,举起七九步枪。
嘭!
嘭!
两声枪响。
视界里的小红点迅速逃窜,枝杈栖息的鸟雀也扑棱棱飞上天空。
八顿嗖的一声窜出去,不一会儿原路折返,把一只被子弹射杀的兔子丢到林跃身前,完事又跑了出去,再回来时嘴里叼着第二只兔子。
林跃一手拎着一只兔子朝怒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