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木柜的门被砸了个窟窿。
“拿不拿?不拿我立刻整死你。”
祁麻子咽了口唾沫,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都……都在里面了。”
林跃接过来看了看,揣进上衣兜里。
祁麻子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扇在他的右脸。
啪~
长着许多麻子的脸登时肿的老高,他一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两片嘴唇直哆嗦。
“军……军爷……”
“你当我不知道刚才来的三个人是干什么的吗?”
祁麻子一下子蔫了,心想人家这是提前踩好点了,搁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
“稍……稍等一下……”
祁麻子躬身钻到床底摩挲半天,取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颤巍巍的手抽了两回都没抽动上面的盖子。
林跃把木匣子夺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六七个小药瓶,后面还有一块肥皂半盒牙粉两包香烟。
他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收好,完事丢了50块钱在床上。
祁麻子怔怔地看着抢完药还给生活钱的劫匪,感觉像活在梦里。
林跃走过去把祁麻子打晕,转身往外面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在一个铁罐里抓了两把盐包好,又丢了一枚大洋在祁麻子的老婆身上,快步走出院子,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他搜走了军需官和心腹身上值钱的东西,却留下50块钱给祁麻子,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主要是考虑到会在禅达窝两三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哦不,是相借。
这绝对不是白嫖,咱给了钱的。
……
回到收容站的时候,孟烦了、康丫那些人已经睡下,蛇屁股的磨牙声比李乌拉打呼还要响。
要麻不知道在哪里捡了半支没抽完的烟,躲在墙角一口一口嘬着。
郝兽医没睡,在专门安置病号的屋子里,用一块木片蘸着树皮熬成的膏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