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看,这个窑怎么样?”赵安把刘远带到一处窑炉前,高兴地指着它说。
这是在扬州西城郊的一个小型窑子,那大木牌上书写着斗大的字:陈家窑,窑的规模不大,不过这搞得很干净、整洁,无论是师傅还是工人,一个个都各施其职,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
这窑子并不是那种低等的、只有贩夫走卒光顾的妓院,而是烧制陶瓷器具的窑洞,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这是赵安打听了很多天才探到的消息,说这里的窑主有意转让,所以赵安把刘远拉到了这里观看。
刘远点点头,细心地问道:“赵老,这窑怎么样,师傅的手艺还行?”
“手艺很不错”赵安解释道:“这里的大师傅姓古,大伙都称他老古师傅,据说祖上景德的,制陶烧瓷是他祖传的绝活,手艺很好,是一名很优秀的陶瓷师傅,很多人都说,以他的手艺,就是去多大的窑也能当上掌火的,可就是脾气有点怪,最后只能到这种小窑干活了。”
“脾气怎么怪?”刘远好奇的问道。
正说话间,一个老者指挥着两个弟子抬了一筐很精美的瓷器出来,这些瓷器造形优美,美观大方,就在刘远以为他们要出货什么的时候,没想到那个老者大叫了一声“砸”,那两个弟子挥起锤子“砰砰砰”就砸了起来。
转眼之间,那些精美的瓷器在刘远惊讶的目光中,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而砸瓷器的地方,那是一片大约近米厚的碎瓷片,估计都是以前砸的,砸的还不少了。
等那三个人转身进窑后,赵安走到刘远身边,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少爷,你看到了吧,那个老头就是老古师傅,他手艺是不错,就是脾气太倔,那些瓷器有一点点瑕疵也不行,他好像说是,他烧的东西,要是不好卖给别人,那是扇他祖宗的耳光。”
“多可惜啊,那么多的瓷器,少说也能卖个几两银子,现在一砸,全没了,就是这个脾气,很多大窑都不敢用他,幸好这里的陈掌柜是一个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