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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的思绪不由地回到从前。
幼时父母双亡,辗转卖到扬州做瘦马时,半路碰到大夫人,觉得可怜就买下了她,随手养在上京的寺庙。
住持人好留下她,平日就让她做扫洒打杂,顺便照顾他们不方便接近的女施主们。
日子不算多好但也算安稳。
直到两个月前,她突然被接到了国公府邸,塞给了府里三子做通房。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大夫人。
即使有千不甘万不愿,也没资格反抗,这是她的命运。
用其他人的话说,这是她的福气。
一个贱卖的丫头被夫人救下,又一跃冲天成为沈三少房里的,她应该诚惶诚恐的感恩,尽心尽力的伺候。
听着下面安静地动静,大夫人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向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
心中不免惊叹。
自己当初只是偶尔发善心买下了她,小时候看不出模样,刚进府也是清秀,如今开了苞怎么这么夺目。
她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直打颤,豆大的冷汗顺着饱满的额头流到下巴。
平时上挑的桃花眼此刻水汪汪,眼泪要落不落的困在微红的眼眶里,饱满艳丽的嘴唇也被咬的毫无血色,却无一丝狼狈模样,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就连不经意露出的肌肤也白的晃眼。
大夫人没错过她锁骨处的一抹粉红,不满地收回目光。
虽然人是她塞过去的,但做母亲的,还是不得不提防。
主子伤着,她还敢往床上勾,真是欠管教!
要不是因为明奕看不上府里的丫鬟,她也不至于把生面孔的温颂接来。
到底是没经过培养,现在真是后悔也来不及。
索性,这丫头胆小怕事好拿捏,比府里其他丫鬟心思干净,也算不错。
大夫人收起眼里的打量,继续品着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