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坎儿,从来都没有觉得陆闻檀是那种恶人,可他偏偏又真真切切对她做了那样恶劣的事。
所以,她确实一直都想对陆闻檀出一口恶气。
原本也觉得她看到他下跪后,心里会舒畅许多,可是事实好像并没有,甚至刚好相反。
胸口堵得难受。
她这一跪,坐实了他当初就是和陆召徽合谋,目的都一样,都想让她消失,或者碌碌无为。
她不理解,当初不择手段要她离开陆野,吓唬、威胁、强势、诱哄,他什么事儿都做过,图的什么?
当初做网友时候的情意,后来订婚的事儿又和家里闹那么大,都是假的吗?
他一跪,弄得她跟他过去所有事,她对他表过的心意,都像个笑话。
顾言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周忘亭适时的安抚她:“睡会吧,到家了我喊你。”
顾言闭上眼。
她这场感冒发烧,硬生生持续了十来天。
前期反复发烧,后期各种酸痛、鼻子堵,真真是感冒界奇葩。
期间,周忘亭说陆家送来过谢礼,他替她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大部分反正是原路退回去了。
陆家也约过她的时间,说想请她吃个饭,当面特地感谢。
周忘亭当时也是拒了的,因为她还病着,不过没说原因。
所以,陆闻檀的电话打到她现在用的手机上时,顾言也不是很惊讶。
陆闻檀想要原因的时候,她也很坦然,“还在病中,吃饭不方便,陆先生要是有心意,把诊疗费给了就成。”
“哪不舒服?”陆闻檀那边沉默片刻后问的。
“重感冒。”她说。
然后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才问:“很严重?”
“和满庭晕倒那次一样?”
顾言听到这话,静默了好几秒,然后眉头稍微皱起来。
这很多年里,她感冒次数不少,虽然每次都比别人重,但只记得过两次很重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