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床上的姜竹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灰色石墙，让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而这个时候玄寂几个人都朝她围了过去，玄寂扶着她起身，“小师妹，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姜竹愣愣地转头，几乎在看见玄寂他们的那一刻，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道悟长老……我没能救下他……他死了……”
她的哭声让密室里陷入了哀默。
禅心抿唇哑声道：“小师妹，这不怪你……”
月华帮姜竹擦着眼泪，但她哭得全身都在颤抖，“他就在我面前，我想救他的……可是我……我带不走他……”
眼泪越擦越多，月华不得不倾身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
密室里除了低低的啜泣声别无其他。
*
万佛宗山脚下的传送阵法被毁了，玄寂、禅心、魔王、月华和姜竹五人只能徒步从山脚爬上去。
走进宗门里，禅房、小树林、练武场皆被毁得一干二净，凌乱倒塌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概只有宗门的石柱依然立在山门前。
足够看出当初的战况有多激烈。
玄寂和禅心清理着万佛宗里的尸体和血迹，单靠他们无法完成重建，但可以先把一些脏东西赶出去。
万钧剑从月华手里飞了出来，悬空在姜竹面前。
她伸手抚摸着上面的裂痕，“抱歉，连累了你。”
雷神的声音难掩虚弱，却格外沉静：“剑都会受损。”
“怎么这么伤感，竹子自己就是最厉害的炼器师，她要成为神级炼器师还不简单。”这道略带笑意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姜竹转身，只见白薇站在宗门口，径直朝他们走来。
她换下了无极剑宗的宗服，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头发完全披散在身后，身上没有任何佩剑。
白薇走到姜竹身前，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是白薇第一次见到脸色这样寡淡的姜竹，脸上没有那些生动的表情，嘴唇也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