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她的灵魂,“想重回淮城,就做好本分。
别说得好像只有宗氏得到好处,你是一个被敲骨吸髓的受害者一样。”
他慢条斯理,声音又轻又淡,却残酷得像极了行刑前的刽子手:“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他的目光落在楚莹身上,讽刺意味十足:“恬、不、知、耻。”
楚莹脸上的怒意瞬间褪去,转为深深地忌惮:“你……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是她跟父亲的计划,从未对外人说过!
宗渡露出一抹残忍又冰冷的笑:“你应该问,我知道多少。”
楚莹的脸白得毫无血色。
“先生——”卢让急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宗渡转过身。
楚莹只穿着內衣內裤的身影毫无遮挡地暴露彻底,卢让飞快撇开视线:“没,没事了。”
宗渡拧眉,朝着他走过去。
“怎么。”
卢让看了看正蹲下身穿衣服的楚莹,低声道:“奚小姐出门后被许铸拦住了。”
宗渡的目光一时忽明忽暗,手指一点点收紧,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哒声:“他把人带走了?”
仔细听,能听到他的声线绷紧,极力压制怒火的迹象。
卢让:“没有,我们的人不好离得太近,没听到他们说话,但是后来奚小姐自己去找了警察。”
宗渡目光一顿,眼底冰雪全消:“……警察?”
“对,奚小姐乘着警车回到了公寓。”
宗渡嘴角下意识一勾。
卢让见宗渡表情好了些,才又道:“许铸给您留了句话。”
“什么话。”
...
晚上十一点多,奚枂洗漱完了打算休息。
刚躺下,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奚枂下意识坐起身,带着惊恐地看向玄关。
良久,对方进门。
奚枂嗓子发干:“少爷,您回来了。”
男人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