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血被喷洒得到处都是。
医生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用防护带把她捆在床上,大吼着让护士加大镇静剂的剂量。
奚枂觉得眼前的一切很可怕,又搞笑。
活了二十年,奚枂从未见过庄怡这副样子。
此时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或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温柔、大方、善良、隐忍,都是装出来的。
奚枂失魂落魄地从病房出来,没管坐在走廊长椅上的李蕊,坐着电梯直接去了顶层。
不同于法国的凉爽惬意,淮城今天非常热。
奚枂穿着一条棉麻连衣裙,在太阳下像要融化一样。
她找了个阴凉坐下,看着不远处的建筑,心底生出一丝迷茫。
手机响起来时,她正看着一朵云流泪。
“喂?”
“到了?”宗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性感。
“嗯。”奚枂仰头,快速眨了几下眼,让眼泪瞬间挥发。
“情况如何?”
“还好,”奚枂吸吸鼻子,“医院处理得很及时。”
“……哭了?”宗渡的声音拔高了些。
“没有,”奚枂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可能是温差大,感冒了。”
宗渡不说话了。
奚枂看着不远处的房顶:“少爷,你忙吧。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再说了,李助理也在,她会帮我的。”
宗渡嗯了声,把电话挂了。
...
酒店。
卢让把文件拿进来,见宗渡放下手机,递过去:“少爷,这是今天需要处理的合同。”
“这次出差的事项完成多少了。”宗渡突然问道。
卢让拿出行程表看了看:“按照原计划,出差二十二天,前面七天处理工作,后面的十五天……您定下的是游览行程。”
宗渡冷冷看他。
卢让继续道:“楚家的事因为细节变更太多,从原来的两日行程拖延到八天,剩下的工作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