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外面大门传来嘭的一声。
“胡闹,胡闹!”
男人暴怒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惊醒了整个别墅的人。
宗芙扶着宗太太从楼上下来,刚到旋梯口,就见宗钰海阔步冲向佣人房。
“怎么回事?”宗太太拧眉,看向一旁早到的宗渡,“你爸又发什么疯?”
“去看看。”宗渡面无表情下楼。
宗太太跟在他后面。
到了一楼,恰好宗钰海抱着庄怡走出来。
看见宗太太,他眼底翻涌出愤怒与厌恶,语气中满是轻贱:“尤婄琴!你要是敢在我宗家闹出人命,我就休了你!”
宗太太从未见宗先生发这么大的火,目光先是落在他身上,又滑到他怀里的庄怡那:“……死了?”
语气先是疑惑,继而带上几分欣喜。
“你!”宗钰海脸色铁青。
“怎么可能,”宗芙嘟哝道,“我又没打她!”
“爸,妈,你们别被她骗了!谁知道这贱人又耍什么花招,说不定——”
宗太太见宗钰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怕女儿被迁怒拽了她一下:“快闭嘴吧!”
再火上浇油下去,才是真的让那狐狸精趁虚而入。
宗钰海烟灰色的深眸注视着宗渡,古井无波的目光不露一丝端倪:“去把奚枂抱出来,送医院。”
宗渡并未忽略他眼底的试探。
想到下午来自好友的调侃,宗渡垂了垂眼皮。
——“老头不会用奚枂来试探你吧?”
——“早些年他不信你把那事放下了,防备你。这两年他精力不济,不得不放权,你这个‘独生子’是他避不开的劫啊。”
倒是被他料中了。
宗渡冷眼旁观,动也不动。
客厅一时安静得可怕。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破天似的倾盆而下。
明明是不近人情的冷漠,却微妙地让室内的僵持缓解几分。
宗钰海眼底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