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乱飞的头发聚拢在一起,没有皮筋,于素用手束起。
“新年快乐,昭昭。“
今年的新年愿望是:易思龄少调皮,两家人平平安安。
回京城后,走亲访友,也是一连好几场饭局。易思龄这种社交达人也想歇菜,
太累,从港岛玩到京城,她终于不再喊无聊,谢浔之对此颇为满意。但很快,他的满意成了更大的不满意。
初九之后,各机关单位,企业工厂纷纷开工,短暂到可怜的假期结束,宛如一现的昙花。
谢浔之恢复早五点半起床的生物钟,和易思龄睡在同一张床上,却睡出东西半球的时差。
他起床时,天色未亮,深湛的蓝天刚刚泛起鱼肚白,身旁的易思龄还在梦乡酣睡,呼吸很浅,很均匀,很乖。
易思龄起床时,忙碌了一上午的谢浔之已经坐在集团高管食堂,安静地吃着午餐。
谢浔之结束繁忙紧凑的一天,回到谢园时,大概率是抓不到易思龄的人影。她不是和贺嘉语厮混在一起,就是带着易欣龄谢温宁找乐子,各大俱乐部、品牌奉她为座上宾,被她玩遍。
谢浔之在外应酬到晚九点,易思龄在外要玩到晚十点。
最严重的是上周,她不打一声招呼,和贺嘉语跑去巴黎时装周看秀,等他从北城出差回来,才被梅叔兴奋告知,少奶奶已经在巴黎花了一千万了。
“少奶奶说,让您别惦记,她肯定给您带礼物回来。“
谢津之:…
他不是惊记有无礼物。
当然,易思龄也有认真的时候,定是星顶酒店那边打来汇报工作的视频电话,
她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收起一身的散漫随心。
谢浔之被这种明明院上睡在一起,却天天见不到易思龄的生活弄得哑火。
他时常在想,他也许娶了一只蝴蝶精。
梅叔看破不说破,叹气,只能日日给大少爷泡一杯清热降火的金银花菊花茶,
再加点莲子心,嘴巴苦,心里就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