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女的双眸睁得浑圆,很是好奇的盯着老人,就像是在看一件极为稀奇的事物一般。
老人就这样在无数道怀揣着或惊奇或古怪或期待或警惕的目光下,继续迈步上前。转眼,他来到了距离袁袖春与那八尊阴神身下不过十余道台阶之处,老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朝着那八尊阴神拱手一拜:“宁州州牧江浣水,见过八位护国神祇。”
“江浣水?”八尊金色的阴神听闻这个名讳顿时脸色一变,他们都是开过太祖一般经历过前朝之人,死后亦是被大燕太祖亲自册封,请入祖庙。他们当然未有与江浣水经历过同一时期,但每逢年关,帝王都会亲自祭祀祖庙中的各方阴神,同时将这一年内大燕境内发生的大事敬告先辈。
这御前八将虽然肉身消亡多年,但这些年来他却并未少听闻关于江浣水这三个字眼——从顶着内阁六位阁老的弹劾,压下百官的反对之声,登上这北境早已废除的州牧之位,到组建三霄军,平复宁州豪强纷争;从血战玉雪城,到死守蛮鸿关;从逼退大楚铁骑,到收复失陷六十年的茫州。这大燕数十年来有关兴衰之事,大抵都有这位老人的身影在背后凝实。
他们说,他是北境最后的州牧,亦是护佑大燕的雄狮。
八尊阴神之中,手持长枪之人于那时迈步而出,盯着台阶下的老人,朗声言道:“你既然身为宁州州牧,手握一州之地的军政大权,应明白朝廷之器重,百姓之厚爱。更应每日自省,勿负此番隆恩,他年肉身归天,亦未尝不可将阴神迎入祖庙,享大燕社稷香火,却为何冲撞太子,难不成是居功自傲,忘了这君臣之道?”
面对这方怒斥,江浣水到并未露出半点的愧疚亦或者恼怒之色,他反倒一脸微笑的看着那尊阴神,问道:“阁下可是西羽侯岳凌丘,岳侯爷?”
那为首持枪的阴神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正是。”
可这话出口之后,名为岳凌丘的金甲阴神忽的脸色一变,而他身后另外七尊阴神也于那时似有所感一般,纷纷眸中闪过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