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海笑道:“你可真厉害,这你都能猜到。”
他必须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来掩饰,但向江海还是不能说那件事。
向江海确信,秦娜娜不可能知道具体原因,只是粗略判断。
对于对官场规则研究如此之深,又有一整套官场谋略智慧的家族,像他这样的案例应该不胜枚举。
借这个机会,和秦娜娜讨论一下自己曾经遇到的问题,确实有助于提高今后自己在官场里的应对技巧。
他想了想,就道:“我这个人性子太直。刚参加工作时,领导讲完话后问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当时,别人不吭声,只有我当着大家的面站起来说。”
“你说,我那时不是傻么?”
秦娜娜笑道:“你还真拿领导的客气话当真了,可真够实诚的。”
向江海苦笑了一下,接着道:“后来,我察觉出自己的问题,就自我调整了一下。再对领导的决定有看法时,我还是会提出来,只不过是单独找领导说。”
秦娜娜摇了摇头,“你这样怎么能行,除非很赏识你的领导,否则没人会用你。”
“可不是?”向江海喝了口水,“要不是前任镇书记赏识我,也不会让我负责农经站。”
“就这样,马坤和金明丽还是硬给我安了一个‘副’字。”
秦娜娜笑着对向江海道:“你这就叫只顾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最后的结果往往会南辕北辙,事与愿违。”
“唉……”向江海轻叹一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做对的事和把事做对,同样重要。”
“表面上,我这两种方式都是在做对的事,可方式方法都不对,也就是没把事情做对。”
秦娜娜点头,“你还是很聪明的,可惜就是知道的晚了些,走了很多弯路。就算对付马坤这样的人,方法也有很多,不一定就是当面硬怼。”
“你说的对。”向江海有所感悟,“在官场上,可运用的手段有很多,有时,软刀子才更让人难受。有时,还得学会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