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急匆匆往外走,正好同谢庭玉擦肩而过。
谢庭玉注意到玉露,下意识看向窗边,见梁晚余脸色阴沉,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梁晚余循声望来,对上他的双眸,轻声道,“陆宝忠跑了。”
“陆宝忠?”谢庭玉忘了这号人物,半晌才想起来是谁,“陆嫚嫚她爹?”
梁晚余颔首,语气轻缓,“没错。”
谢庭玉面露不解,眉头微蹙,沉声问道,“跑就跑了,与咱们何干?”
“谢昀娶了陆嫚嫚,与陆家有了牵扯,而陆嫚嫚又是陆宝忠最疼爱的女儿,若真跑出来了,怎会不寻她?”梁晚余轻叹一声,无奈摇头,“如今通缉令满天飞,若陆嫚嫚真的跟她父亲联络了,咱们府上也难逃责罚。”
谢庭玉撇撇嘴,坐在椅上,懒洋洋靠着,像没骨头似的,“我倒觉得陆宝忠未必是真跑了。”
梁晚余愣住,下意识开口问道,“何出此言?”
谢庭玉勾唇笑着,语气戏谑,“你想想,陆家被炒了,是谁下的旨?”
梁晚余一时没反应过来,轻声应道,“自然是圣上。”
“陆宝忠贪污受贿,光是白银就有六百万两,他明明罪该万死,却偏偏只落了个流放抄家的下场。”谢庭玉半眯起眼睛,面上含笑,“国法乃是圣上亲定,陆宝忠该是什么下场,圣上会捏不准吗?”
梁晚余张了张嘴,原本混乱的思路慢慢被梳理开。
“下至流放的犯民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派出去的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没有虚招子,陆宝忠身材肥硕,如何能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谢庭玉耸耸肩,轻叹一声,“能贪到六百万两,陆宝忠身后必定是有人撑着的,什么通缉令……我看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
梁晚余也回过神来,面色凝重,“所以……此事是个幌子?”
谢庭玉咧嘴一笑,懒懒靠在椅背上,语气轻飘飘的,“我不过是胡说几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是我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