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的魏人军队甚至都不能对他的大军造成像样的威胁,依照这样的节奏,拿下河东,兵发河北,由北境南下侵吞整个大魏,仿佛已经变成了时间问题。
可现在魏人开始合兵了。
军帐里,有辽人将领开口:“也许不用管他们。”
他说:“魏人在黄河南岸聚兵,北岸再无任何兵力,那就聚他们的,咱们继续往东西打不就是了?说不动还能一路打到河北河西去。”
蠢货--耶律洪这般想道。
他甚至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因为他很明白对面那个魏人的将领在想什么,这不仅仅是邀战那么简单,没有毁掉渡口浮桥,也是在告诉辽人,如果你们不来,那么我不介意大军北上去打河间,把你们的后路彻底断掉。
当然,耶律洪其实并不介意事情会变成这样,因为他手下有大把的骑兵,可以在这一路不断袭扰,断掉对方的补给线,甚至借助步卒压阵彻底撕开他们北上的阵型,也许他们还没摸到河间的城门,就得全部死在路上。
可他有他的骄傲,辽人有辽人的骄傲。
对于南方那个孱弱的帝国的垂涎欲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过灭国经验的耶律洪知道,一寸一寸的蚕食,远不如一战打掉对方所有抵抗的信心来得快,魏人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他又何尝不想?当初他在西夏国境一战杀尽敌国四万骑兵,之后一直到打进西夏国都都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同样的道理,杀完这些凭着最后的勇气聚起来的魏人,整个魏国北境,还能有多少人敢反抗辽人挥起的马刀?
耶律洪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揉搓,太有意思了,太让他兴奋了--他原本还以为这会是一场无聊到了极点的攻城掠地,大把的时间要花在那些攻打占领的过程中,但没想到魏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勇气,堂堂正正地邀请他来一场决定两国命运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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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对魏人的将领产生了些许好奇,因为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的勇气实在太多--这是辽国的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