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宁愿被军法处置也不去爬城墙--而赵轩依然是那副极度冷酷的嘴脸,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怕死所以不上?那就真的去死好了。
没人知道他的心理压力不比那些士卒小,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攻城阵仗?为什么要把白莲教最多的兵力拖死在这里?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一战里?
因为他不能输,也不敢输,朝廷没钱,地方没兵,输了这一仗,两浙外围再无兵力能阻止白莲教扩张,而他也会失去成为下一代魏帝的机会,回到京城后要么乖乖接受封王就藩的命运,要么在太子登基后被囚禁到死。
他把一切都赌在了那个率军入两浙的人身上,正如那个人可以把命押上带着五千骑兵奔袭千里一样。
他们都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战争,然后让大魏好好喘一口气。
这些天赵轩一直在等两浙传出来的消息,要么是顾怀马踏临安,整个两浙乱起来,然后眼前这座城池里的叛军成为瓮中之鳖,要么是那五千人全部战死在半途,然后他选择撤兵保留下勉强遏制白莲教扩张的兵力,最后平叛失败选择回到京城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所以在那一天顾怀告诉他想赌一把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的一切都押上了赌桌,从任何角度看,这都不比同生共死来得容易。
而最后的结果,他等到了。
......
“朝廷有一支骑兵出休宁破遂安,过寿昌、建德、桐庐、新城、富阳,攻破临安,最后于钱塘出海,不知去向。”
宁国的城墙上,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路的驿卒战战兢兢地念完了这道十万火急的军情,束手站到了一边,有些憔悴的郭海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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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呢?”
“于...于临安街头被凌迟。”
“惨吗?”
驿卒怔了怔,不明白郭天王为什么会问这个,惨不惨...都被凌迟了能不惨吗?
郭海笑了起来:“应该挺惨...但死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