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一滴都没洒。
孙思成很快用沾了麻药的银针在他的腹部扎了十几针。
这套针法首先是止血,再就是进一步局部麻醉。
孙宏宇本待转身。
“堂叔,您如果能抽些空,就在这里看看吧,这么多伤员,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行的。”
孙宏宇不再推辞,他太想看这场手术了。
不多时,麻药起作用了,少年沉沉地昏睡过去。
平安没跟师傅推让,这个少年的伤很重,师傅从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手术,怕是应付不来。
孙宏宇自觉地站在后两步的位置,平安主刀,孙思成副手,如意端着盆,防止肠子再次滑落,林峰站旁边当助手,青石、吴钧则站另一边退后两步的位置。
他们俩是练胆。
少年的小腹是被刀捅进去的,足足寸半宽,平安想检查内脏的破损只能将两端的创口再各延长一寸。
孙宏宇是第一次见平安手术,他站在那仿佛石像一样定住了,这个喊他叔爷爷的孩子,只见他稳稳地用刀划破了伤员的皮肤,再一层层切开他的肉。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军医,每日都接触伤员的血,几乎都麻木了。
但接下来平安做的,差一点让他控制不住肠胃的翻腾。
平安用仔细消过毒的手,认真疏理少年腹内的肠子,孙思成勉强控制住自己,强迫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平安的动作。
果然有一截肠子上还沾了沙子、灰尘,平安小心地帮着弄干净,这期间有一次肠子差一点滑落体外,被平安又塞了进去。
平安翻出一截肠,看看师傅,用手指指,孙思成一看,果然这处的肠破了。
青石递上药棉,吴钧忙用布巾帮小主子擦擦汗。
平安清理干净腹内的脏东西和血,接过林峰递来的羊肠线针,不紧不慢缝好了破损处,再仔细检查了其他部位,发现受伤位置偏下,其他内脏并未受损,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来军营第一例手术,他不希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