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束鲜花,其他的都是牧城祭拜所用的糕点,满满装了两个篮子。
杜存江拎起几个篮子试试重量,叨叨念着:“你们两个小女生拎这么多会不会太重?”
这一刻,夏竹猛然明白夏美娟常常向她提起的那句“他很好”。
他真的很好。
“不会,我拎得动。”
夏美娟收拾好,走过来拎起两个水果篮,掂量一下:“就这点重量,小孩子都能拿。”
杜存江还在担心:“太重了吧。”
“不会。”夏美娟拎起就走:“你好好看店啊。”
夏竹拎起剩下的物品,把鲜花捧在怀里,大步跟上夏美娟。
杜存江跟在后头喊着:“打车去吧,别坐公交了。”
夏美娟不听劝,执意带着夏竹坐上公交车。两人一前一后靠窗坐着,祭品摆在脚边。
夏竹坐在后头,怀里的鲜花被阳光照耀着,白色的百合花上还有点点水珠。
一上公交,刚刚还在吐槽杜存江啰嗦的夏美娟忽然就不说话了。
每一次,她都如此。
夏竹同样如此,每次一坐上去墓园祭拜父亲的这趟411路公交车,就会思索母亲这一路都在想什么——她是在怀念和丈夫过去短暂的幸福生活,还是在难过失去丈夫后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的那16年光阴。
墓园站一到,夏美娟拎起东西气势汹涌走下公交车。
是愤怒,是悲伤,亦或是不满。
墓园在牧城的东郊,小山堆立着许多墓碑,它们正朝向穿越牧城邬墩大草原的邬墩河流。这条河很宽,东面的尽头通向大海,是牧城过去运输货物的主要水路。
夏美娟明显情绪低落,把所有祭品摆放在墓碑前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粉红色的蚕丝刺绣手帕,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尘埃。
墓碑上简短的几行字,沉重地烙印在夏美娟的心上。
她小声地念着:“你这个短命鬼,姐姐来看你了。怎么,自己在下面太无聊了,看我现在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