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这……”
周光吉和李泰二人携势而来,却不料被楚嬴先声夺人,气焰顿时矮了一截。
愣神好几秒后,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自己才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倒成了孙子
“咳咳。”
周光吉干咳两声,复又端足架势:“殿下这话问得不对吧,下官二人能有何罪过”
“倒是殿下,胡乱插手本不该插手的事务,才是坏了朝廷的法度。”
楚嬴笑笑,一语道破:“你是指本宫越过你审案的事”
周光吉拱手一礼,看似谦和,实则语气透着强硬:
“既然殿下已然知晓,还请能适可而止,看在你我同为造福百姓的份上,下官这次可以不予追究。”
“造福百姓好一个造福百姓!”
楚嬴一脸戏谑地看了他几眼后,忽尔仰天一阵长笑,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哈哈……”
“殿下因何发笑,难不成下官说错了什么”
任谁被一个孙子辈的年轻人当面嘲讽,都不会有好脸色,周光吉也不例外,脸色阴沉,隐隐发作的边缘。
“本宫笑你,大言不惭!”楚嬴收敛笑容,表情逐渐认真起来,“造福百姓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就你周光吉……也配说这四个字!”
“下官如何不配!殿下这般侮辱,还请把话说清楚”
周光吉脸色越发阴沉得吓人,一字一顿,仍旧有恃无恐的模样。
楚嬴斜眼看他,语带戏谑:“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本宫是在冤枉你”
不等对方开口,楚嬴一步踏出,兀自气势凌厉地开口:“去年入冬,截止今日为止,短短四个多月,顺城冻绥而死者,竟达一千六百余人!
“顺城一州总共不过三万余人,一个冬季就死了上千之数,你身为一方主官,造福百姓都造福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那是因为……顺城地处北疆偏远之地,土地贫瘠本就不盛产粮食,加之……加之冬季白河封航,粮食调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