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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想玩手段,没机会。
蒋庆之随即带着人出发了。
西苑又恢复了安静。
嘉靖帝默默看着神像,黄锦过来,“陛下,用饭吧?”
嘉靖帝摇头,“张达到了何处?”
“说是离京城一日不到。”
嘉靖帝幽幽的道:“朕本以为庆之会举荐谁来接任大同总兵官,也想看看他的眼光。没想到,他却第一个想着保住朕的颜面。黄锦。”
“奴在。”
嘉靖帝垂眸,“伱以为,张达可会冒进?”
陛下这是担心长威伯……黄锦心中艳羡蒋庆之的圣眷,说道:“奴不敢妄言。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是啊!”嘉靖帝叹息,“人心莫测,难测。庆之,却有些过于刚直了。”
黄锦默然,晚些嘉靖帝开始修炼,黄锦这才得空出去。
几个内侍聚在一起嘀咕,隐约提到蒋庆之。
“长威伯竟然和严嵩、崔驸马作对,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听说长威伯甫一进京就和崔驸马不对付,这是针尖对麦芒呢!”
“不过,此次他怕是要难堪了。”
黄锦眯眼看着远处,心想,用一次难堪来换取嘉靖帝的越发信重,长威伯这买卖,不亏。
……
“驾!”
官道上,十余锦衣卫和几个文官在策马疾驰。
队伍的中间是一辆囚车。
囚车内,面色惨淡,狼狈不堪的张达被晒的脸上的皮肤大块大块的剥脱。
“快些!”
随行文官催促。
轰隆!
距离京城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天空阴暗。
就如同张达此刻的心情。
从被锦衣卫拿下,到赶赴京城,压根就没给他申诉的机会。
武人地位之低下,由此可见一斑。
哒哒哒!
马蹄声在前方传来。
十余骑在乌云下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