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既然存着交好朱载坖的心思,便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许多人对倭寇谈之色变,以为禁海便能解决一切。这是犯蠢。”
“愿闻其详。”
两颗脑袋越来越近。
“这是头痛割头,脚痛割脚。”
“妙论!”
杨锡接过装了几碟点心的木盘,仆役赔笑,“还是小人端着去吧!”
杨锡冷笑,“书房也是你等能接近的?”
他端着木盘到了书房外,刚想进去,就听到朱载坖的声音。
“还请表叔指教。”
亲密了,好啊!
杨锡心中欢喜。
“做决断之前,第一要做什么?”
蒋庆之慢条斯理的说着,“调查!”
朱载坖一怔,旋即一拍脑门,“是了,那些文人最喜说什么……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他们知道个屁!”蒋庆之点燃了药烟后,才歉然对朱载坖说道:“我有肺疾,这是御医开的方子。”
“表叔只管抽。”朱载坖心痒难耐,只想听表叔的高论,却不好意思催更。
门外杨锡也是如此。
二人心中暗骂:你倒是快说啊!
蒋庆之吐了一口药烟,“倭寇是哪来的?最早是倭国失意的一些武人,被迫出海后,便集结到大明劫掠。本是小患,可官兵无能,无法犁庭扫穴,故而让他们坐大。”
“原来如此!”
朱载坖两眼放光,“表叔快接着说。”
你还真当听书了……蒋庆之莞尔,看看积攒下来的烟灰,朱载坖毫不犹豫的把砚台推过来。
蒋庆之抖了烟灰,说道:“殿下以为,种地苦不苦?”
“嗯……苦!”
还好,不是那等何不食肉糜的蠢货。
“大明沿海一带有些喜欢不劳而获的贪婪之辈,便加入了倭寇……”
“什么?”
朱载坖惊愕,“倭寇中竟有大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