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她捂着太阳穴。
“来人!快请大夫!”
院中的侍女闻声,连忙奔走相告,急匆匆地去请大夫。
自那次被郑成晏气病后,郑老太太的头疼病便成了常客,尤其是自从不惠嫔去世后,夜间的疼痛更是加剧,常常让她痛不欲生。
尽管请来了许多名医,却始终未能根治,病情反而日益加重。
短短一个月,郑老太太便消瘦得皮包骨头,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迅速斑白。
就在苏婉毓离开郑老太太院落后不久,小郭氏派去的人已将郑茵茵的遗体接回。
郑茵茵全身湿漉漉的,灰白的脸上,双眼因死前的恐惧而圆睁,显得异常凄凉。
苏婉毓走上前,温柔地合上了她的眼帘,仿佛在为她送行。
郑家刚刚料理完郭氏和惠嫔的后事,实在无力再为郑茵茵举办一场体面的葬礼,更何况此事发生在皇上面前。
于是,郑家人默默地准备了一口棺材,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将她埋葬。
苏婉毓立于一旁,静静地看着棺木缓缓沉入土中,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那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皇后,如今再也无法对她施以任何欺压。
过往的辉煌,终究如同一场幻梦,随风消散。
郑成晏站在不远处,望着逐渐被泥土覆盖的棺木,嘴唇苍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随风飘远,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苏婉毓没有等待他,独自转身,步伐坚定地返回府邸。
不久之后,郑成晏悄然登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秘密前往梁王府。
梁王正于庭院之中,悠然自得地逗弄着笼中的鸟儿,见到郑成晏的到来,不无戏谑地问道:“怎么,今日怎会有如此闲情逸致来看望本王?”
郑成晏神情黯淡,低声回应:“我那四妹,在皇上那里不慎落水,已经……”
梁王闻言,面上并未展现出过多的惊讶,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