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发着光,照亮了摆着的书册。
“唉!”张墨东走过去,将其中一本书册翻开,从里抽出一张纸来。
就着灯光看,这纸上就写着三道题,目光落在题目上,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汗仍又冒出来。
张墨东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下意识闭了闭眼,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一日的画面。
一个人坐在面前,自己则跪在地上。
这人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冷笑:“事到现在,你便不想做,也来不及了。吩咐你的事,你必须要做了,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还要获罪抄家,祸及妻小。”
“就连整个家族都要因你而蒙羞获罪。但你若将此事办好了,本届你是别想了,下一届春闱考取名单里,必有你一个位置。”
“是!”张墨东重重磕首,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入了套?
可想要反悔,正这位大人所说,已来不及了。
就算来得及,自己知道了秘密,又反悔不想做了,能放过自己么?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自己当年在龙宫被断定只能走到举人这一步,可若搭上了贵人的车,说不定……能有着更好前程!
利弊被自己想得很清楚,所以张墨东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人的计划是,等举人入场考试时再叫破这事,到时我就说这题目是余律方惜买的,我只是碰巧跟他们一起吃饭,看见了。”
“本以为是假的,所以当时没有举报,现在看到考题,知道是真的,于是才震惊冒死上告。”
神秘人将自己到了考场才上告的理由都给得很清楚,合情合理,不但无罪,反是有功,可张墨东却仍心脏剧烈跳动,犹在打鼓一样,更闭上了眼,久久不能睁开。
“这是多少条性命啊?”
张墨东知道,这样一来,余律方惜二人必死无疑,就连家族都会株连,并且由于他们与太孙的关系,要说这件事不会牵连到太孙,打死自己也不信,但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