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了重点,落在纸上。
外边几张的宣纸,看着是写着诗词,其实是专门给别人看。
正侧耳听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年纪不小的读书人,也在侧耳听众人说话,时不时提笔记上几笔。
也许是目光惹来了注意,那人这时也朝着看来,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碰一下,都尴尬又会心一笑。
虽不敢肯定一定与自己一样,是别有目的,但应该也九八不离十。
“看来主上弹劾蜀王的事,在京城里的确有许多人关注啊。”不远处年纪不小的读书人不是别人,正是再次伪装成文士混入船宴的野道人。
跟之前几次一样,他照旧顶了个偏僻外省的普通举子,混进来打探消息。
因他参加的船宴,来的人都颇多,有人看着眼生,也不奇怪。
“不过,虽议论主公弹劾蜀王这事的人不少,但谈论别事的人也有很多,唯有蜀王告发齐王勾结大将的事,少有人去碰。可见举子里,蠢人也不多。”
“更多的名士,主公弹劾蜀王的事也避而不谈,但他们不谈,别人就会放过了?我看未必。”
野道人这样想着,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比他年纪略小一些,但也人到中年的文士身上。
这位名士是魏时明。
魏时明看上去轻瘦,有着五绺长髯,虽年纪不小,但风度翩翩,吸引着众人在周围。
野道人曾隐听岑如柏提过,替主上送过一封信给这魏先生,事后隐隐猜测,这信上怕内容很是普通,主上是另有手段。
想到曾经不止一次跟着苏子籍做事,看到了神乎其神的手段,野道人不再胡思乱想,屏气凝神,盯着这位魏先生。
同时盯着魏时明的,也有别人,作京城文坛中有些影响的名士,魏时明曾是两榜进士出身,后来做过翰林,但在祖父祖母先后丁忧,就没再做官,而继承了从祖父手里传下来书院,专心做学问。
书院到了他手里,出过几个进士,十几个举人,以及许多秀才,可以说,就算他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