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陈实便琢磨着把自己房间里的那个龟壳拉到集市上卖掉。
龟壳是他清理山君庙时发现的,硬度惊人,想来可以卖不少钱。
爷爷也要出门买药材,正好捎上陈实。
陈实将龟壳搬起,放在车上,爷俩上车,黑锅在前面引路。
陈实看着爷爷的青伞,说来也怪,自从魔变结束后,爷爷便一直打着这把青伞从未离手过,雨伞也从未合拢过,
哪怕是到了夜间,他也还是撑着雨伞。
陈实还看到昨天晚上,黑衣玄山不知为何也来到了他们村,就站在自己家门外天亮后才走。
“黑锅,你有没有发现,爷爷和玄山有些古怪?”陈实向狗子道。
黑锅迟疑一下,不敢说。
木车启动,向桥湾镇驶去。
大灾之后的桥湾镇依旧很是热闹,桥湾镇不算大,只有几百户人家,但却是极为繁华,位于通往新乡县的必经之地上。向东再走三十里就是新乡县城,倘若往东北方向走三十二里,便是水牛县城,因此往来两座县城的人都会在此落脚。
在桥湾镇,看到最多的就是从山里走出来的人们,往往是四五十岁的汉子或者妇女,個头不高,体格强壮,只穿着短褂,一块块古铜色肌肤裸露在外,满是汗珠,担着百十斤的货物。
他们往往在桥湾镇放下担子,喝一碗五文钱的茶水,便会再度担起山货启程,走向三十里外的县城。
他们一天要走一个来回,只为挣几十文钱。
遇到危险的水涧,危桥,悬崖,野兽,有时还会葬送性命。但这就是普通的乡下人的生活。
祖祖辈辈,历来如此。
刚刚大灾过后,很多人家缺钱花,便多有汉子挑着山货准备去城里换钱。厂陈实见此情形,想到李箫鼎请自己画桃花符,给了自己五十两银子,便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他就说不清了。
爷爷先去镇上的药材铺买药,陈实则打算在集市上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