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韩松岩道,“我昨儿去驿站打听了一下,咱们老家的情况,怕是不太好。”
“你是说雪灾?”吴先民问着。
“今年入冬早,京城刚入十月就开始下雪,玉卢城还要在更北边,怕是雪更大。”韩松岩十分忧心,“京城已经有从北方逃来的灾民了,据说都是房子被大雪压垮的,当地官府人手有限,无法安置所有灾民,便有一部分身强体壮的人南逃。”
“有玉卢城的人吗?”
“暂时还没有,否则就能打听到家里人的消息了。”韩松岩摇头,问道,“吴兄,你说我们可要回去看看?”
吴先民眉头紧蹙,当即否定道:
“春闱没几个月了,此时回去,怕是赶不及参加来年春闱,你我两家的家境都不好,几乎是举全家之力才供你我二人读书考科举,若是这次放弃了,岂不是要再耽搁三年?”
“还有,近日雨雪霏霏,连月不开,往北边的路怕是也不好走。若是你我家里人决定南逃,但你我二人又北上,双方错过了该如何是好?”
“那吴兄,你说该怎么办?”韩松岩问道。
“只能寄希望于朝廷了。”吴先民说道,“当地官府人手有限,但朝廷总会派人去赈灾的,你我这段时间召集北方学子,联名写一封请愿书送到府衙,相信朝廷看到后,会对北方雪灾更加重视。”
“吴兄说的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韩松岩说着,两人起身就走。
沈忆舒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扭头吩咐红玉:
“你去打听一下,北方雪灾情况如何,再看看南逃来京城的灾民有多少,如今都集中在什么地方,弄清楚之后,着人开设粥棚,为灾民施粥。”
“另外,吩咐我们的几个成衣铺子,做一批冬衣和棉被出来,不需要样式多好看,最重要的是保暖。若是朝廷腾了地方安置这批灾民,就把冬衣和棉被捐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红玉领命而去。
绿柳为沈忆舒续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