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以你袁门之能,岂能成功?再者你一人对抗一国焉能事成?”袁承天道:“我也知道世途??,有些事未必成功,——可说如果要我放弃,又是不能,因为天下人皆在囚笼,而不自知,我要唤醒他们努力去争,既使不成功也成仁,所谓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正在我辈!你看天下那样孤独伶仃,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只有北风呼呼尘世中苦苦求活,我们还有不努力的理由?”
傅传书不以为是,冷笑连连道:“天下不公的事尽多,你管得过来了,还枉想反清复明,真是不可理喻。”这时多福安勒马而前,正好听到袁承天适才那一番,可说是大逆不道,分明反叛天下的意思,不由震怒,心想:这天下乃是我爱新觉罗氏先祖打下来的天下,岂能由你们分享?怎么?还想恢复明室江山,只怕是痴心妄想。他见袁承天虽受重创,然而神情炯炯,不见委靡不振的样子,心中也自暗暗惊叹他内功心法了得,但是敬佩归敬佩,擒拿反叛却又是另一会事,他驱马而前,手中马鞭一指,说道:“袁承天你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知这是京畿之地,不是穷乡僻壤,任由你胡来,识趣的话束手就擒,我在阿玛面前为你求情,或许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否则你将身入万劫不复之地步?”袁承天道:“人生世间何惧生死?有人视死如生,有人出卖家国,恶名留于后世,为世人所不齿。所谓‘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多福安抚掌道:“好一个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可比有些人强多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傅传书,其意不言而喻,自是心中瞧他不起:身为汉人,却不效力自己的邦国,甘心出卖同胞,换取花翎顶戴,这样的人从来就被别人瞧之不起,在皇帝眼中更是不堪,于大节有亏的人虽生前荣华富贵,死后难免留污名于世!
安引疾身为王府侍卫,护主周全乃是职责,所以便时时刻刻在多福安身边,以防有人暴起攻击。多福安又道:“袁少侠,今日你不认罪服输,只怕难以善罢干休。”袁承天道:“死则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