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中有着心事,便问他为什郁郁寡欢。袁承天道:“丘帮主被囚在王府,生死未卜,你说我能开心么?”清心格格道:“先前我皇帝哥哥将他关押在乾清宫一间石室大牢,后来又转交于多铎王爷,说是政务繁多,无由管这事,便交由多铎王爷看问。袁大哥,以我之想,这多绎王爷为人手狠心辣,城府颇深,机谋百出,一定将丘帮主关押在一处秘密所在,以防别人潜入将丘帮主救走。想要探知这关押所在也难!”袁承天道:“纵使千难万险,我也要打探出来,助丘帮主脱厄!否则大义难张!”
清心格格道:“袁大哥你总是忠义为先,肝胆热肠,余人皆不如你。”袁承天道:“但教大义所在,死又何妨!”清心格格凄然道:“承天哥哥如若你去了,清心还能独活世上么?”袁承天道:“清心你又何必顾念于我?世间我不是最好,但是爱人是真!可是你要明白,你已经嫁入将军府,已为人妻。如果你再顾念于我,你让海查布情何以堪?你阿玛和硕亲王又置于何地?你皇帝哥哥又该当如何?”
清心格格听他这一番问话,如中雷击,怔怔然不知所以,几欲放声悲哭,可是她是倔强的女孩,怎么也不会在别人尤其心仪的人面前哭泣,那样她的自尊何在?颜面何在?袁大哥竟不知她为了他尽可以抛弃世俗之见,而寻他,——可是他似乎并不领情,反而责她于世俗礼教之大防于不顾,有失检点,失了体统。她心里能不伤心,伤心之余又且气恼,心想袁大哥你要做大仁大义的光明磊落的英雄,清心又何必坏你好事。她想到此处,霍然启身,转身而去,竟不说话。袁承天见状方觉自己说话过了头,惹得清心格格情起,毅然而去,竟不回顾,不觉有些后悔。可是覆水难收,只有任由她而去,只是心中愁苦。
长街上,孤灯难眠,已是深夜,雾重霜湿,空气中仿佛都充斥着悲哀——是离人的愁绪。袁承天不觉悲从中来,觉得前程渺茫,人生尽是可悲。他总是悲天悯人,见不得人间疾苦!有时想起了娘亲和爹爹,——他们虽然已去多年,可是依稀记得他们音容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