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宵楼六年前的花魁。在当时也算是名声一时,来往恩客络绎不绝,也流传了不少一掷千金的风流韵事。”
“接客接得频繁,老鸨哪里肯让我怀孕耽误赚钱?那断孕的药汤子是日日夜夜的喝,不出两年就形销骨立了。”
毕竟古代的药物哪里做到的百分百避孕,那能做到绝对避孕的药汤子,里面是加了微量水银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容形枯槁暂且不论,又意外染上了那等脏病…我那日实在是疼得厉害,就和老鸨请一日的休沐。却不料她从哪里了解来的偏方,竟是拿烧红的烙铁去烫那处的烂肉…”
“我明明还有气,我明明还活着!她就说这料子不行了,让人把我用破布裹缠起来活埋在后院的槐树下。”
“我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土,一铲、一铲地涌入我的口鼻,盖住我的眼睛,填充我的耳朵…”
女人那双漂亮的凤眼被黑色的怨气填充,抬头恨恨地轻声开口:
“您评评理,我不该恨吗?”
那五官又扭曲了一瞬,再度出现的是偏稚嫩的少女。女人的五官变了又变,每个都有属于自己怨念,讲述这销金窟光鲜外表下不为人知的黑暗。
有因为藏私房钱被活活打死的,有年老色衰被掐死省口粮的,还有因为想要逃跑被当众剁了胳膊腿活埋以杀鸡儆猴的…
与其说是槐树成精,不如说是这些厉鬼怨魂由于槐树聚阴的特性和这棵槐树融合一体,从而得以隐匿气息,在天子脚下作祟。
“你们的境遇固然悲惨,那些花楼里糊口的丫鬟小厮又何罪之有?”
早在倾听鬼魂们诉冤时,祝影的水墨就悄悄游弋到槐树周遭做好埋伏,只待槐芫最为松懈时一击必杀剜了妖核。
“花楼老鸨、龟公、乃至那些打手和陷害你们的其他女妓…都被你们杀死埋在树下了。”
“仇怨早已了结,你们只是贪欲不满。如今借着花楼诱杀人类以汲取生机的行为,不是复仇,是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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