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有一件事。”
吴鹰眯起眼，盯着姜炫面孔看，却看不出什么，问道：“何事。”
“底下有几个仙人不吃混的，只要米汤，白面馒头，汤水素菜，先前给的荤腥都扔在旁发臭。还有几个仙人爱喝酒，因给的酒水少，每人一天一顿只有半斤，他们在那发火，惹得里头不安生，冲砸‘牢门’。还有些仙人，似乎嫌阴湿潮冷，命我要炭火……”
牢门上都是限制这些玄囚的符箓。
若弄不巧冲砸坏了，把这些人放出来那可不就小事了。
酒水给也就给了，反正都是在玄囚所需权限之内。
至于只要米汤这些，那还不错，正好可以省些荤腥钱。
“真如此？”
“真如此，名单数额都这都已做了……”
“我不信。”
“请大人随我下去一看便知。”
“不了，我非玄狱卒，也非典狱司，不可下去。这炭火之事，万不能给。你应该清楚，否则也不会将人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了。”
“我知晓，但……”
“说。”
“我说给了那些仙人听，告诉他们这是我上司说的……仙人说，他们杀人越货，诛灭满门，如切瓜吃菜，若凡人做这等事，挫骨扬灰鞭尸百次都不够，可他们不仅活着，还在里头好吃好喝待着，便说明朝廷还需要他们。待来日他们出去了，定会……定会……定会敦伦汝母汝妻姐妹，一个都不放过。”
吴鹰脸色阴沉，沉默许久。
“法理不外乎人情，虽然上头如此规定，但本官心善，回头亲自去买木炭送来，你勿要对别人说就是，一点点也不碍事。”
“是……”
“对了，底下粪桶何时清理。”
玄狱建在地下，在地面上的院子里有一口井，直通最底下。
将里头底下的屎尿收集好倒入大桶，上面便会有人将其吊起运走。
这也是玄狱卒每隔一段时间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