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感冒?”
糜贞睫毛扑扇,眸中满是茫然。
“就是你可能得风寒了,这是病,得治啊。”
萧远说着就要去叫医官。
糜贞忙道:“我没病,许是这帐中炉火烧的太旺,热到了而已。”
说罢她忙是将帐帘掀起,假意往脸上扇起了起来。
“糜老弟,你当真没病?”
萧远却半信半疑。
“我当然没病了,多谢萧军师惦念,酒菜快要凉了,萧军师还是趁热吃了吧。”
糜贞忙将话题扯开,给萧远夹菜倒酒。
萧远见他自己都说没事,便也不再追问。
要说军中的伙食,确实是比较差,这一案几的酒菜勾起了他的馋虫,转眼便狼吞虎咽起来。
糜贞这才松了口气,便手托着香腮,就低眉浅笑,望着萧远吃饭。
萧远吃着吃着,偶然一抬头,就瞧着糜贞正望着自己呆呆出神。
“糜老弟,你盯着我出什么神?”
糜贞身儿一震,蓦的清醒过来,脸庞不禁又是一红。
为掩尴尬,糜贞眼眸一转,便道:“我是想起押粮来的路上,被一伙匪人劫粮之事,所以才有些出神。”
“劫粮?”
萧远好奇心起:“什么土匪胆儿这么肥,竟然敢劫咱们的军粮?”
“那土匪头子也着实嚣张,劫完我们的军粮后,还嚣张的留下姓名,说自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为许褚!”
许褚?
萧远眼眸一亮。
史书记载,许褚确实是淮南人氏。
好家伙,差点把这位牛人给忘了。
萧远眼珠一转,便道:“糜老弟,麻烦你拿出一万斛军粮,派人送去给那许褚。”
糜贞愣住了。
土匪劫了自家军粮,不该是派兵去讨灭,夺回军粮吗?
怎么这位神机妙算的萧军师,竟然还反过来要给姓许的土匪去送粮?
这是哪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