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口中嘀嘀咕咕。
原想给萧远换一间客房,但见他已昏昏入睡,怕扰了他清醒,便只得作罢。
房门合上,陈到转身背对房门,扶剑侍立。
窗外月上眉梢。
…
一夜无事,不觉已是天亮。
陈到正上下眼皮打架,便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惊醒。
“什么人!”
陈到一声厉喝,佩剑半出鞘。
“陈将军,是我。”
“原来是糜别驾,你不是去朐县了吗?”
陈到认出了是糜竺时,便笑着松开了剑柄。
“州中政事繁多,我怕离开久了,主公会应付不过来,便提前赶了回来。”
糜竺解释过后,忙问道:“我听闻昨晚萧军师光临我糜家,是我那妹…弟弟招待,还留宿在了我糜家?”
“是啊,昨晚萧军师跟糜公子可没少喝,现在还没睡醒呢。”
陈到向身后厢房呶了呶嘴。
糜竺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涌起。
他便小心翼翼推开半边房门,向着房中张望。
只见闺榻上,萧远胳膊搂着糜贞的肩,糜贞的腿搭在萧远的腰上…
糜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虽说两人都和衣而眠,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成何体统!
“小妹啊小妹,你真是,唉——”
糜竺心中暗暗叫苦。
陈到却将房门重新掩上,小声道:“糜别驾,让萧军师再睡会吧,等他醒了你们再聊不迟。”
糜竺无可奈何,只得强装淡定,转身离去。
房内。
糜贞最先从睡梦中苏醒。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外面天色已是大亮。
昨晚的回忆,渐渐清晰起来。
依稀记得,是陪萧远喝酒,喝着喝着似乎醉了,隐约记得好象扶着萧远进了某间房…
“不好!”
糜贞打了个冷战,陡然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