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壶酒大惊道:“你是儒仙古尘?”
百里东君大喜道:“既然师父不是西楚剑仙,那你们不就没有必要为难他老人家了。”
王一行捂着伤口,艰难道:“傻小子,如果是儒仙,那就更难善了了!”
古尘笑道:“他们以为我是剑仙找我,也是觉得剑仙和我是生死之交,若是我有术法传承,必然是给了古莫。”
百里成风说道:“据说前辈当年不会武功,和剑仙古莫本是师兄弟,跟随一个江湖戏法大师学习幻术。”
“后来一人读书学习医术阵法,成了儒仙,一人练武学剑,成了剑仙。”
“但是剑仙仅一人之力,若真要对付,北离并非没有剑道高手。”
“儒仙古尘则不同,他的药人之术能让普通士兵短时间内成为高手。”
“那场伐楚之战,儒仙一人便拖延了西楚灭亡数年时间。”
古尘大笑道:“是我拖延了西楚灭亡,不过是逆天行道,不知葬送了多少无辜性命!”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叶凌天道:“你欲行之事与我当年无异,你可要想好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古尘将死之人,对于命运有种莫名的敏锐感,他能感觉到这天下必然因为身后这少年而动荡。
叶凌天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平静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常人如蚍蜉度日,不见青天。”
“古先生,若非你为西楚强行续命,有人记得你否?”
“什么是逆天而行?谁又是天?你到死前,还在怀疑你一生的道,这不是一个修行之人该做的!”
古尘闻言一愣。
世人记住儒仙,是因为儒仙明知西楚必亡,还和剑仙立于洛桑城头。
无人说他们蚍蜉撼树,却多称赞他们风华绝代。
古尘疑惑道:“我没有做错?”
叶凌天随意说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活着的西楚人以你们为傲,死了西楚人,谁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