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顾。”
檀道济抬起了头,心悦诚服,眼神中充满敬畏之色。
陈望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你元日节后要调往建康,任刘裕的建武参军?”
“哦,是,小婿叔父檀凭之跟从建武将军一起起兵讨逆,正好我在临海郡闲来无事,就向建武将军举荐了。”檀道济躬身答道。
陈望很欣赏这个熟读兵书且爱动脑子的女婿,如今自己实际地盘儿已经坐拥兖、司、并、青、幽、雍、荆、凉、仇池九个州,可以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
但这两年忙于北方战事,疏于联系,既然他叔父把他举荐给了刘裕,那暂时先在建康吧。
陈望思忖了片刻缓缓地道:“如今江东战乱刚刚平息,百废待兴,你肩上担子很重啊,德舆虽读书不多,但做事勤勉,富有韬略,你可要多向他学习和请教啊。”
“是,小婿定当尽职尽责,不敢懈怠,建武将军统军平定桓贼,如今在江东声名鹊起,只是……”檀道济抬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陈望,支吾道:“小婿不知岳父大人有何打算?”
陈望心中一动,果不出所料,但表情依旧是风轻云淡。
他神色一暗,手抚短髯,叹息道:“陛下龙驭宾天,琅琊王也葬身江中,唉……英年早逝,令我哀痛欲绝啊……”
说罢他抬头看向书房顶棚,眼睛不停眨动,好似在抑制住眼里的泪水。
良久,他缓过神来,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国,国不可一日无主啊,武、武陵王德厚流光,怀瑾握瑜,人品贵重,我,咳咳,欲迎立他为帝。”
“不可啊,万万不可。”檀道济英俊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拱手施礼,急急地道:“自烈宗孝武帝以来,内有奸党祸乱朝纲,外有胡虏肆虐猖獗,民不聊生,国祚日衰!晋室早已失去民心,如今陛下薨逝,江东父老无不盼望岳父大人——”
陈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沙哑带有严厉的口吻道:“道济,不可胡言,尤其你我翁婿关系更不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