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请尚书左仆射齐公出来答话!”
城上城下一片肃静,没人理会,只有数万大军的战马偶尔发出的响鼻声和旌旗在寒风中扑簌簌的声音。
陈望重复了两遍,仍无人应答,于是继续高声喊道:“老子曰:‘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多年来秦晋之间并无战事,贵军为何突犯我境,挑起事端?为避免再次被犯,只得亲率司、兖二州大军三十万自卫反击,并非陈某之愿也。陈某不才,但一向修德行善,更不喜杀戮,此番前来劝慰齐公放下武器,献城投降,我将以礼待之,禀明圣上许以高官厚禄。亦或撤出潼关,陈某自当撤去西门——”
然而,他语重心长的谆谆告诫和软硬兼施的劝导并未奏效,话说了一半儿,城上一阵刺耳的铜锣声响起,迎接着他的是一阵箭矢飞来。
陈望早有准备,铜锣一响时就拨转马头,飞奔回了本方阵地。
不多时,只听得几声尖厉的鸣镝声划破天际,紧接着战鼓声敲得震天响,兖州军阵营中推出了百余辆投石车,向前推进了一里左右,开始投射。
洗脸铜盆般大小的石块如雨点般飞上了潼关城头,伴随着后面弓箭手射出的漫天箭矢,羌秦军在城头上连连惨叫,不敢露头,不少人从城墙上栽了下来。
一盏茶工夫后,又有十余里高达三丈有余的吕公车从兖州军阵营中推出,后面跟着潮水般的兖州军步兵,清一色的左手盾右手短刀,中间夹杂着扛着木板,抬着云梯的军兵们,呐喊着,潮水般涌向了潼关城下。
此时的护城河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层,不多时兖州军就来到城下,搭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城上羌秦军也是勇悍顽强,从上面扔下滚木礌石,暴风骤雨的箭矢从上而下,射入了兖州军阵地。
原本静悄悄的潼关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绞肉机。
训练有素的兖州军把十几辆吕公车推进至离城墙半里地停下,凑在了一起,虽然车顶离城头还有一丈左右高,但好歹也是接近了城头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