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望十几年没出府,虽然和贺蔚、拓跋珪母子二人经常有书信往来,也接到穆崇、崔宏等人来的密信,但拓跋珪猖狂到这种程度还真让他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大使拓跋仪不就是代表着拓跋珪吗?
陈望本来还想跟拓跋仪好好聊聊拓跋珪、贺蔚,以及穆崇、长孙肥和洛阳学宫学子张兖、晁崇等人的近况,听他这么趾高气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蹙眉看向拓跋仪,声音变冷,“魏王遣你来洛阳,有何事?”
拓跋仪心道,我现在是平原公,和你是一个级别,大家都是公,摆什么架子?
于是不卑不亢地道:“半月前,魏王听闻广陵公要讨伐姚兴,命我前来赠送战马千匹,牛两千、羊万头,并祝广陵公马到成功,平定关中。”
陈望把案几前刚刚写了两行字的麻纸攥在了手里,狠狠地攥为一团,他本欲命拓跋珪从河东的平阳(今山西临汾市尧都区附近)发兵渡过黄河,连同李暠、杨定共四路攻入关中。
而拓跋珪送来了千匹战马和牛羊万头,并预祝自己马到成功。
这分明是一个兵都不想发。
好!好!好……好小子!
陈望再次压抑住心中怒火,问道:“穆崇现在魏国担任何职?”
“禀广陵公得知,”拓跋仪面带轻蔑的笑意,但声音还是冷冰冰地道:“太尉企图行刺魏王,已被囚禁。”
陈望半晌无语,穆崇是陈安的人多年来也是自己的心腹嫡系,什么行刺?
分明是拓跋珪在剪除异己,把暗中跟我还有联系的人一一消灭。
耳中只听得拓跋仪又道:“哦,对了,还有崔宏、邓渊等人也被囚禁了。”
原来如此,这个臭小子,以前还真没看出你有这么多心眼!
陈望在心里暗骂道。
这些年来和自己有书信往来的人,都被拓跋珪抓起来了,够狠!
“广陵公,如果没有其他要回复魏王的,那臣就告退了。”拓跋仪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