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司马休之的肩膀,将他身子压低,一人举起了明晃晃地大刀片子,只见寒光一闪,司马休之的人头滚落在地。
殷红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溅向空中,两名骁骑营亲兵各自松开双手,尸体向前跌落在洁白的汉白玉地面上,血流如注,在阳光下,红白分明,异常醒目。
广场上的石拱桥前,三千余名鲜卑王公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战战栗栗。
陈望眯起眼睛,俯视众人,继续喊道:“刘敬宣、高雅之、刘轨在不在里面?”
人群骚动了起来,鲜卑王公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多时,大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石拱桥前空地上让出了三人。
陈望缓缓道:“刘敬宣,你父为我所杀,陛下有诏,不得已而为之,我在北府军大营中待了十日,未等到你前来,不想今日还能相见。”
刘敬宣默不作声,抬头看着陈望。
陈望继续道:“陈某乃大晋忠臣世族,绝不敢违诏,诏书上讲的是诛三族。”
他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重。
嘴上说着是奉诏,但陈望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儿事,斩草除根。
孙泰二十几年来对他不依不饶地拼命追杀就是当初让他跑掉,这种错误坚决不能再犯。
刘敬宣、高雅之二人面色死灰,身子颤抖起来,有跪倒在地的倾向,陈望拔高了嗓门,大声喝道:“站好了!不要在鲜卑人面前丢了我们晋人的脸!”
二人这才稳住了身子,但仍是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你二人我不得不杀,否则就是欺君大罪。”陈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缓和了语气又道:“但我拼着抗诏也会放过你的家小,唉……”
闻听此言,刘敬宣、高雅之再也绷不住了,二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叩首道:“刘敬宣、高雅之,拜谢车骑将军,虽死无憾!”
说罢,二人摘取头上的头盔,放在一旁。
陈望挥了挥手,两名骁骑营亲兵快步上前,举起大刀将二人的头颅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