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个字!”
“是,舅父。”桓振躲避着陈望凌厉的目光,垂首道。
于是,他把桓玄和陈胜谯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陈望额头上沁出了汗水,这再清楚不过了,桓玄假借傻子皇帝司马德宗的诏书,要一石二鸟。
虽然自己十几年没出过刺史府,但天下大事他通过花弧皆了如指掌,作为一个穿越到东晋的现代人,他把信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桓玄这是让他率领兖州军跟刘牢之的北府军来个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自己如果真的奉了诏书和北府军厮杀,那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大家都是大晋朝廷官军,都是保家卫国的久役之士,如今天下未定,怎可自相残杀?
然而这还不是问题关键所在,陈望的担心主要是来自于阿姐陈胜谯。
如果普通诏书何必由桓玄亲临广陵公府拜会阿姐,再派外甥桓振来谯郡传信?
这明显是向自己释放了一个信号,你阿姐和桓振在我手里,如果胆敢违诏抗旨,她们娘俩就有麻烦了。
好阴险歹毒的桓玄啊,跟他老子桓温真有几分相像。
陈望从座榻中起身,背着手,边思忖着如何应对,边踱起步来。
桓振见陈望脸色阴晴不定,满腹心事,以为他惧怕刘牢之,在座榻中躬身道:“舅父,母亲最后叮嘱甥儿传话给您,她虽赞同陛下和丞相之意,但望您谨慎行事,仔细运筹,如没有把握杀死刘牢之,可不必奉诏。”
陈望没有答话,心道,阿姐啊,你被桓玄给骗了,他对你说的好听,但我如果真的不奉召,你就危险了。
如果桓玄真是想让我去杀刘牢之,和你没有干系,他又怎会跑去咱们府上找你说了这么多话,还特意遣振儿前来传信?
这明明就是**裸地威胁!
又累又饿的桓振在这沉默的煎熬中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敢叫苦,低着头等舅父吩咐。
不知何时,陈望停住了脚步,脸上浮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