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打,给我朝死里打!”年轻人勃然大怒,挥手下令道:“不对,别打死,他还得还钱。”
“哎哎哎!先脱掉我的外衣再打.......”刘寄奴急忙喊叫起来。
两名黑衣窄袖家丁样子的人,不由分说,拎起皮鞭朝刘寄奴劈头盖脸打去。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名身穿补丁衣服的六旬灰白头发老汉摇头叹息道:“寄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女儿都十几岁了,如今还是整天玩耍樗蒲,可悲啊可叹。”
一名领着六七岁顽童的年轻妇人低头对顽童道:“你长大了可不能学寄奴啊,要多花些精力去浇园种地。”
人群外不知何时站了一队衣甲鲜明的晋军骑兵,为首两名中年将领,身着软甲,斜披朱色官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打谷场中。
身材高大,三缕长髯的将领摇头笑道:“刁逵可是晋陵郡首富,为何与草民过不去,还收人家如此之多的利息。”
身材瘦削,剑眉细目的将领唇上留有黑乎乎如硬刷般的髭须,他听着啪啪作响的皮鞭声,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哈哈,这小子倒是条汉子,我看是块儿当兵的料子。”
“哈哈,骁骑将军,你看人是不重人品只看身子板啊。”身高的将领笑着道。
瘦削的将领聚精会神地看着打谷场中央,淡淡地道:“我们行伍之人自然是先看身子板,至于人品嘛,都是随着钱权**而变幻莫测,不能作数啊。”
“哈哈,骁骑将军之言令我茅塞顿开啊,极有道理。”
“冠军将军说笑了,我识字甚少,粗人而已。”
“言简意赅,话糙理不糙。”
看着打谷场中的刘寄奴已经挨了二十几鞭,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碎褴褛,露出一条条血痕
的健硕前胸,肌肉隆起。
他依旧面不改色但是有些心疼地皱眉道:“伯道公,我就说嘛,打我可以,别打衣服,唉,回家婆娘又要唠叨个没完。”
瘦削的中年将领脸上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