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抬头看向陈望,吕光那双大环眼中露出欣喜之色,急忙道:“多谢广陵公不杀之恩,在下一定回关中协同苻登剿灭诸寇,再也不敢觊觎凉州了。”
“唉……”陈望又是一声长叹,不疾不徐地道:“我数万凉州子弟的性命,以及你恩将仇报,欲烧死前将军的行为,于情,于理,于死亡将士在天之灵,都无法让我放过三位。”
吕光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刚被捉时抱着必死信念,突然又有活命希望,现在又要死了,心情向过山车似的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陈望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我赐你们全尸吧。”
然后看着站在院中的花弧,挥手下令道:“全都缢死吧。”
说罢,转身向厅内走去。
“广陵公,念在死去的天王份上,饶我一命,我可为广陵公征讨四方,我还有许多部旧、同僚在关中,皆可劝降……杨定、杨定,你说句话啊......”
身后传来了吕光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陈望命亲兵把厅里的木门掩上,回到了座榻中,挥手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
他端着粗陶碗,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看着贺染干等人满怀期待地目光,慢慢地道:“吕光从西域所带来的财物,我们如何分配,诸位部帅有何见解啊?”
贺染干粗着嗓门,大声道:“临行前广陵公说驰援凉州的部族要奉赠之前的双倍财物,我看也不必劳神费心算计了,咱们一分为三,我们朔北诸部来的人多,分得其二,广陵公取其一吧。”
说完,他骇然抬头,和陈望身后一双阴森的目光相撞,被那渗人的目光盯得一阵头皮发麻,眼底顿时涌出一般浓浓的惧意。
是杨定正在看着他。
金昌大战,贺染干深知杨定的武艺高强和冷血无情,右半边脸抽搐了一下,垂下了眼睑,不再说话。
侯辰在座榻中躬身道:“依广陵公之意,该如何分配,我等愿闻其详。”
“广陵公吩咐便是,我们部族愿听安排。”奚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