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夫人赶忙还礼,都泪流不止,泣下沾襟,刺史府门前哀声大恸。
贺蔚强忍住泪水,转身走了几步,熟练地跳上了马背,转头对身边的陈望道:“广陵公,可以走了吗?”
陈望膝盖一夹紫骅骝的肋叉骨,高声道:“出发!”
众人一起各自催马,把拓跋珪裹挟在中间,向居仁巷北奔去。
八年的朝夕相处,这难道是永别吗?
王法慧提着裙子向阶下快速走去,大声哭喊道:“小蔚,小蔚!你不回来了吗!”
一个身影比她更快,如闪电一般,拦住了马队最前面的花弧。
战马刚刚起势,被花弧狠狠地勒起了缰绳,高高跃起,呈九十度直立起来,差点翻滚过去。
居仁巷中一片大乱,人喊马嘶。
陈望大惊失色,定睛一看,竟是陈啸!
他压抑住心中的后怕,这要是几百斤的战马踏过去,陈啸或许被马踏如泥,怒骂道:“大胆!还不滚开!”
陈啸丝毫没有害怕,穿过乱纷纷的马队,来到拓跋珪马前,从腰中摘下了自己的短剑,双手举过头顶,哽咽着高喊道:“涉珪,额别无相送,这是额从小不离身之剑,留作纪念,‘苟富贵,勿相忘;若遇险,勿志移’!”
拓跋珪挣脱了一左一右长孙肥和叔孙建的手,在马上俯身接过陈啸的剑,涕泗滂沱,摇着头大喊道:“阿啸,我忘不了你,等我回来再一起练剑……啊……”
陈望一摆手,长孙肥和叔孙建各自抓起拓跋珪的胳膊,把他的马夹在中间,催马绕开了陈啸,向居仁巷外奔驰而去。
陈望、贺蔚也各自催马向前奔去。
战马卷起了滚滚尘土,一瞬间消失在了居仁巷尽头,只留下了王法慧和陈啸站在大街上,还在不时地眺望着。
——————————————————————
十日后的晚上,陈望等一行人回到了洛阳。
安顿了贺蔚、拓跋珪在平北将军府后院休息后,陈望急召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