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陈望一行人沿涡水南下到淮水岸边的淮南郡下船,岸边有淮南内史郑统率郡文武官员迎候。
陈望也没进城,勉励了一番郑统等人,跨上紫骅骝,谢道韫和陈何坐了马车,继续向南赶路。
三天后,来到历阳郡,再换上江卣和庾楷准备好的战船,向建康驶去。
八月二十三晚上,众人在朱雀航下了船,回到了乌衣巷的广陵公府。
由于阿姐回了荆州,大娘住在武陵王府,王法慧在娘家,府里没有其他人在。
歇息一夜后,次日晨,陈望坐着牛车去台城上了朝,向司马曜报了个到。
散朝后,回广陵公府后带上谢道韫,步行去了谢安府。
来到熟悉的高大壮观的府门口,家丁进去通报。
不多时,身着便装,满面憔悴的谢琰匆匆走了出来,躬身一揖道:“欣之、令姜,你们来了。”
夫妇二人还礼,陈望问道:“接到太保大人来信,我和令姜就匆匆赶来探望,不知太保大人病情如何?”
“唉……”谢琰原本白皙油润的脸庞黯淡无光,叹息道:“六脉皆衰,已是危在旦夕,快快里面请。”
说罢,侧身向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望拉着谢道韫的手一起登上台阶,边向里走边问道:“瑗度,何以至此?太保大人三个月前挂帅亲征,精神焕发,身体还硬朗,怎会突然……”
“一言难尽啊,家父,家父,唉……”说着,谢琰的眼圈红了起来,嘴唇颤抖着道:“你们还是快进去看看吧,他方才还在念叨着你和令姜怎么还未回来……”
谢道韫低语道:“兄长,你也要保重身体啊,看你瘦了许多。”
“嗯,虽然有下人和医师陪护,但我也是不放心,半夜时时能听到父亲的咳嗽声,就起来看看。”谢琰点头道。
陈望问道:“医师怎么说?”
“江南名医都寻遍了,该用的药也用了,现只能听天由命啊。”
三人说着话儿,来到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