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只见鸠摩罗什削发披缁,面皮白净,朗目疏眉,鼻直口方,虽然一脸风尘碌碌,但仍然甚为俊美。
看模样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传说中他不是四十多岁了吗?
按理说应该是一名中老年得道高僧的样子,慈眉善目,沉稳有度,这整个不就是个小屁孩嘛,打扮打扮去型台上走个秀,混迹个娱乐圈什么的倒是蛮合适的。
于是他带着疑惑地看向王忱,心道,你莫不是带错人了吧?
王忱似是看出他的意思,微笑着点头道:“这位确是鸠摩罗什大师,卑职路上向大师请教了许多佛法中诸多未解之意,受益匪浅,日后还望大师多多赐教。”
说着,他向鸠摩罗什深深一揖。
陈望知道王忱自幼痴迷佛学,连小字都叫做佛大,听他这么一说,略略宽心,忙正色道:“大师不远万里来到中土,一路辛劳,里面请。”
说着,他让开身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鸠摩罗什微微点头,昂首向府门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陈望道:“贫僧蒙平北将军看重,但也深恐有负厚望,贫僧所长并非医学,只是在译佛经之余也译过天竺医书,得以粗通医术。”
“哎,大师只需尽力而为,若太后一旦遭遇不幸……”陈望说着,忍不住伤感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抬手指天道:“乃陈望之大不孝,有违天意,当遭天谴。”
鸠摩罗什身子一颤,感慨道:“没想到中土晋人高官都如此忠孝,确乃礼仪之邦,果如传闻,贫僧甚为钦佩。”
说话间,众人上了大堂。
陈望吩咐骁骑营亲兵上饭菜,鸠摩罗什摆手道:“不急,救人如救火,我先探望太后病情,再行吃饭。”
陈望心中一热,躬身施礼道:“大师慈悲心肠,多谢了。”
王忱在后面躬身施礼道:“卑职也回去处理公事了,平北将军不必分心,快请吧。”
陈望转身,拍了拍王忱的肩膀,“元达,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