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年丞相以及现在的权翼、苻融等人都说慕容垂、姚苌这些人不能留,可惜,天王不听,导致了现在的乱局,钜鹿公这五万人恐怕是大秦的最后精锐部队了。”
“不会吧,苻晖刚刚带回去七万大军,此刻应在行军路上,能解苻坚之危。”王忱在旁否定道。
杨定笑道:“苻晖,哈哈,主簿大人差矣,他在天王诸子中最为无用,怎会是那姚苌、诸慕容小儿的敌手?”
陈望突然发问道:“杨将军,你对慕容凤可有了解?”
“平北将军,末将在氐秦任职时就听闻慕容王室子侄中,慕容凤乃从小就显露出不同凡人之才华,虽是道听途说,但灭燕后,尚书左仆射权翼奏禀天王末将就在当场,确为实情。”杨定躬身答道。
陈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说来听听。”
“有次权翼听闻慕容凤整日勤学苦练文武技艺,就去会见慕容凤,对他说,‘小儿正以才能名望自我显露,长大当为朝廷尽忠,不要效法你的父亲(慕容桓战死于秦燕大战中)不识天命!’,哪知慕容凤神色严厉地辩驳道,‘先父想建立忠诚而没能遂愿,这是作为人臣的节操,大人之言,难道是奖掖后辈的意思吗?’权翼哑口无言,于是向天王进言道‘慕容凤慷慨而有才能与气度,只是豺狼之子不可驯服,恐怕最终也不会被大秦所用’,天王却不以为意。”
王忱深以为然,大笑道:“他父亲为国捐躯赴难,权翼说不可学,又要慕容凤为朝廷尽忠,当真是自相矛盾,哈哈哈……”
陈望颔首,郑重地道:“这是个人物,我们得小心此人,十几年前他垂髫之时又是俘虏,还能不畏生死,直言应对权臣,难能可贵,看来慕容鲜卑这一代真是人才辈出啊。”
“依平北将军之意,我们何时西出渑池攻潼关而进关中?”王忱问道。
陈望笑道:“昔秦孝公任用商鞅制订东出大计,历经六世才得以完成,依我之意是三年内不入关中,从谯郡到洛阳的八百里疆域,够我们经营治理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