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中堂上香气四溢,木炭烧得铜锅咕噜噜作响。
陈望上首坐着谢道韫和嫡子陈何,她俩旁边坐着拓跋珪。
下首是王法慧,她旁边坐着呼延珊和庶长子陈啸。
陈望看着还站在中堂上,指点着丫鬟们布菜的贺蔚招呼道:“拓跋夫人,快快请坐,不必亲自做这些事嘛。”
“呵呵,广陵公我这就来,我怕她们摆错了,竹笋、蘑菇要先入锅,可以摆放的远一些,羊肉、葵菜一煮即可捞出,所以放在铜锅边上好一些。”贺蔚脆声笑着道。
王法慧在旁揶揄道:“你们俩还真是相敬如宾啊,一个拓跋夫人一个广陵公的,我都要嫉妒了啊。”
众女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王法慧向两个女儿招手道:“昉儿、吟儿,快来母亲这里坐,看你们父亲还能腾出手来吃饭吗?”
贺蔚走到陈望身后,殷勤地帮陈望摘下肩上的裘皮大氅,笑着道:“王夫人不必提醒广陵公,我就想看他抱着俩女儿怎么吃呢。”
“哎!拓跋夫人此言差矣,我还就不信了,”陈望笑着转头看向贺蔚,“腾不出手就不能吃了吗?”
众人一起望向陈望,都露出了疑惑地神情。
只见陈望在两个女儿耳边各嘀咕了两句,陈昉和陈吟一起伸出了洁白的小胖手,一个抓了一片羊肉,一个抓了一片莲藕,一起塞入了陈望的嘴中。
“哈哈哈哈哈……”
看着猝不及防的陈望,嘴里塞着血淋淋的羊肉和莲藕片,大家笑地前仰后合。
陈望赶忙把两个女儿放下,抓起案几上的布巾吐了起来。
陈昉和陈吟蹒跚着跑向了王法慧,趴在她身后,瞪着大眼睛看向陈望。
“你们俩,你们俩,咳咳咳……我不是说要放锅里嘛,谁让你们放我嘴里的……咳咳咳……”
看着陈望的狼狈相,大家又笑成了一团。
陈望吐干净又擦拭了嘴巴,手指着两个女儿叹息道:“唉,还是儿子好,你们毕竟是